78、第78章
梁文栋看着周雯从小区内走出来,掐了烟启车。
人刚坐进副驾,梁文栋问:“你俩又聊什么,半天才出来。”
周雯拉下安全带系好,揶揄句:“没耐心真是男人的通病。”
“我怎么没耐心了,不是怕误机吗。”
“误不了,”周雯抬腕,指着手表,“还有一个半小时。”
“行,你说误不了就误不了。”梁文栋边说边注意后方车辆,车很快驶上主路,奔着机场开去。
一路上,车里很安静,周雯低头回复订画客户的信息,梁文栋专注开车。回复完客户后,刚要退出微信。突然,想起大学群里的话题。
“梁子,”
“嗯?”
“大美上学的时候暗恋谁,你知道吗?”
梁文栋看着前方的路,回的很淡,“不知道。”
周雯说:“我跟她一起四年,她从没跟我说过喜欢谁。”
梁文栋哦一声,“也许,她没喜欢的人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周雯摇头,“她肯定有喜欢的人,也许不是咱们系的。”
梁文栋回忆下,“你这么一提,我还真想起一人,你记得当初摄影系有个叫关思海的吗?”
“关思海?……”周雯思忖片刻,“有印象,他不是号称摄影系颜值担当吗。”
“对,就是他,大美有阵不是经常往摄影系跑吗,你说会不会是他。”
“……这不好说。”
梁文栋问:“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。”
周雯说:“那天群里不是在聊这个话题嘛,有人猜大美暗恋陈帜。”
“……”
梁文栋突然不表态,周雯看过来,“你说可能吗?”
‘呵呵……’梁文栋嘲讽的笑笑,“别扯了,不可能。”
看到那条信息后,周雯说不出什么原因,总之,不相信,但也不舒服。
话题没再进行,车也很快到机场。俩人下车后,去后备箱取了行李。
梁文栋说:“到三亚的地接我找好了,车也给我们准备了。”
周雯快步走,“好。”
办理完登机手续,直接去等候大厅。路过超市时,梁文栋问她:“你渴不渴?”
周雯说:“你渴了?”
“我去买瓶水,烟也没了。”
周雯一摸包,“我烟也没了。”
俩人并肩走进超市,梁文栋从货架上抽走两瓶矿泉水,“你还吃什么?”
周雯说:“又不是小孩儿,买吃的哄不闹。”
“怕你无聊。”梁文栋沿着货架走,看到周雯喜欢吃的小零食就拿包放购物篮里。
“梁子,”周雯抓着购物篮,“别买了,我吃不下。”
梁文栋看着她,把零食放下了。
俩人去收银台结账,又买了两包烟。
飞机准时起飞,周雯看着车窗外不断攀升的高度,眼神越发幽暗,人也沉默了。
“为什么突然想去万宁?”
周雯目光微动,转头看着梁文栋,“说不出原因,就是突然想他了。”
这答案在梁文栋看来,跟张衍分手应该有些关系。
“没事,你还有我们。”他安慰句。
四点三十五分,飞机准时降落三亚机场。负责地接的人员将车钥匙交给梁文栋后离开,周雯背着包打开副驾的门走进去。
中途,周雯有些晕车,梁文栋在路边停歇两次,等两人到万宁时天都黑了。
民宿老板留了两间豪华房,其中一间正是周雯上次住的那间。梁文栋进客房前叮嘱周雯,“晚上关好门窗。”
周雯微笑,“知道了。”
梁文栋看着她推门进去,只是他不知道在门关上的一瞬,周雯脸上的笑意撤得干干净净,眼神冰冷麻木。
她走到床尾,柔软的大床上撒着玫瑰花瓣儿,浴巾叠成两只天鹅交颈,上次她和张衍住在这,老板也是这么布置的。
房间陈列一切如旧,可唯独少他。
而缺少他的世界,很孤独。
周雯取下背包去洗澡,热水淋遍身体的舒适带走舟车劳顿的疲惫,闭上眼,脑子里再次出现张衍站在家门口的场景,她明白张衍看她是什么意思,不过就是要她一句话,让她亲口说‘留下来’,可她没有说。当时,张衍的眼神特别失望,她能感受到,只能在心里说抱歉。
周雯抹掉脸上的水,不能在这时候动摇,将水阀调到冷水,凉意从头淋遍全身,她彻底冷静了。
夜里,渔村安静,周雯坐在窗台上抽烟。眼前的夜景幽静的有些不真实,错落的房屋在月光的描绘下,被分割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区域。
海风一停,悬挂在二楼房檐下的灯摇摆几下就不动了,时间如同静止,镰月、星辰变成黑色背景布上最温柔的点缀。
周雯喜欢看这么温柔的夜,会让她想起一个人。
那就是陈帜。
一个该被人善待的人,却受到最恶毒的对待。
周雯眼底一冷,掐了烟关上窗户。
……
清早,天还没亮,周雯已经起床了。走到楼下的门屋,老板娘正忙里忙外的做早饭,周雯走上前打招呼:“早啊,老板娘。”
“小周,起这么早?”
周雯弯唇笑下,“嗯,”歪头看砧板上的菜,“在给我做早饭吗?”
“是啊。”老板娘打开笼屉的盖,从里面端出一碗蟹黄蛋羹,“吃吧。”
周雯接过来,闻了闻,“真香。”老板娘边切菜边跟周雯聊天,问她刚走没多久,怎么又回来了。
这几年,周雯等人都是在陈帜的忌日时才来。
周雯说:“这儿的生活安逸,回去压力很大,就过来再住几天放松下。”
“也是,”老板娘丝毫没怀疑周雯的话,“大城市生活节奏快,比我们这小渔村辛苦。”
“做什么粥?”周雯问。
老板娘将切好的蔬菜放进锅里,“海鲜蔬菜粥。爱吃吗?”
周雯点头,“爱吃。”
早饭快做好时,周雯说:“我朋友还没起床,他爱睡懒觉,我带走一份,送他房间。”
“行。”老板娘关火,粥又闷了两分钟。
周雯用托盘端着早饭上楼,在楼梯处与几名游客擦肩而过,一个游客说‘这粥真香’。
到梁文栋房间门口,周雯敲敲门,“梁子,梁子……开门,是我。”
叫了几声后,隔着门板听到里面有人走过来。
梁文栋打开房门,头发睡得蓬乱,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问周雯:
“几点了?”
周雯走进去,“六点半。”将托盘放在桌上,“吃早饭。”
梁文栋去洗把脸回来,拉开椅子坐下,“你吃了吗?”
“我吃了。”周雯将海鲜蔬菜粥推到他面前,“住客都起得挺早,我再不给你拿一份,怕是你就没得吃了。”
“是嘛,还挺向着我的。”梁文栋舀起粥放嘴里,眉心不由得一蹙,周雯说:“你快吃,一会儿我们出去。”
梁文栋忽略掉粥里的怪味,继续吃。
“要不要再买个花篮?”
周雯说:“我找老板娘跟花店订了,应该快送到了。”
梁文栋嚼着小菜嗯一声。
吃过早饭,梁文栋被周雯催着换好衣服就出门了。
去后山的路要半小时,但走小路只需要十多分钟。周雯提议,“我们走小路吧。”
梁文栋默了默,眼睫垂下,“……好。”
走出渔村来到山脚,小路蜿蜒而上,从下往上看,坡陡还不好走,遍地的小石子。
梁文栋在前,手拎花篮,周雯在后,步步紧跟。
快到半山腰时,走在前的梁文栋突然皱眉,人像失控了似得脚下不稳,用力撑着身边的树干。
周雯问句:“梁子,你怎么了?”
梁文栋回:“没事。”
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蹒跚,腿也格外沉,抬头看天,炫目感晃得他不得不闭了下眼休息,等晕眩感缓和些才继续上路。
周雯担心的问:“梁子,你是不是病了?”
“没。”梁文栋否认。
终于来到山崖边,梁文栋已经满头大汗,后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浸透。他将花篮放在一旁,赶紧扶着一块石头坐下。
他双肘搭在膝盖上,头耷拉着。
周雯走过去蹲下身,“梁子,”
梁文栋有气无力的摆手,“我没事。”
刚说完,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梁子,梁子,”周雯唤道,用力推推梁文栋,“梁子,醒醒,”
“……”
地上的人跟睡着了似得叫不醒。
周雯又推推他,再唤:“梁子,梁子……”
确定人睡着后,周雯将身上的背包解开,从里面拿出绳子和胶带,将人捆上。担心被人撞见出麻烦,周雯支开简易帐篷,又把人推进去。为了掩饰这只是一次登山活动,周雯在空地上铺开一块餐布,摆了几样小食和水。
之后,周雯坐在崖边的小石头上耐心的等梁文栋醒来。
海风渐大,白浪掀天,风将头发扯乱,文在后颈上的纹身在风里若隐若现。
帐篷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呓语,周雯回头,起身走过去。
梁文栋睁开眼时,看到的就是周雯走进来的画面,他刚要起来,发现自己被捆住了。
“唔唔……”嘴还被胶带封住了,“唔唔……”
周雯知道他要说什么,蹲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私下他嘴上的胶带。
‘嘶……’梁文栋吃痛的一声。
周雯坐在梁文栋对面,后者狐疑的看她,“周雯,你这是干嘛?”
“梁子,”周雯垂着眼,拉开背包的拉链,“陈帜自杀,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
梁文栋挣扎,扭动身子,“周雯,你干嘛呢,快给我解开。”
周雯摇头,“我想听真相。”
“什么真相,你赶紧给我解开,”梁文栋试图站起来,被周雯压住膝盖阻止了。
周雯直视梁文栋的眼睛,“……告诉我,陈帜因为什么自杀?”
梁文栋说;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雯脸色一沉,“不,你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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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车里很安静,周雯低头回复订画客户的信息,梁文栋专注开车。回复完客户后,刚要退出微信。突然,想起大学群里的话题。
“梁子,”
“嗯?”
“大美上学的时候暗恋谁,你知道吗?”
梁文栋看着前方的路,回的很淡,“不知道。”
周雯说:“我跟她一起四年,她从没跟我说过喜欢谁。”
梁文栋哦一声,“也许,她没喜欢的人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周雯摇头,“她肯定有喜欢的人,也许不是咱们系的。”
梁文栋回忆下,“你这么一提,我还真想起一人,你记得当初摄影系有个叫关思海的吗?”
“关思海?……”周雯思忖片刻,“有印象,他不是号称摄影系颜值担当吗。”
“对,就是他,大美有阵不是经常往摄影系跑吗,你说会不会是他。”
“……这不好说。”
梁文栋问:“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了。”
周雯说:“那天群里不是在聊这个话题嘛,有人猜大美暗恋陈帜。”
“……”
梁文栋突然不表态,周雯看过来,“你说可能吗?”
‘呵呵……’梁文栋嘲讽的笑笑,“别扯了,不可能。”
看到那条信息后,周雯说不出什么原因,总之,不相信,但也不舒服。
话题没再进行,车也很快到机场。俩人下车后,去后备箱取了行李。
梁文栋说:“到三亚的地接我找好了,车也给我们准备了。”
周雯快步走,“好。”
办理完登机手续,直接去等候大厅。路过超市时,梁文栋问她:“你渴不渴?”
周雯说:“你渴了?”
“我去买瓶水,烟也没了。”
周雯一摸包,“我烟也没了。”
俩人并肩走进超市,梁文栋从货架上抽走两瓶矿泉水,“你还吃什么?”
周雯说:“又不是小孩儿,买吃的哄不闹。”
“怕你无聊。”梁文栋沿着货架走,看到周雯喜欢吃的小零食就拿包放购物篮里。
“梁子,”周雯抓着购物篮,“别买了,我吃不下。”
梁文栋看着她,把零食放下了。
俩人去收银台结账,又买了两包烟。
飞机准时起飞,周雯看着车窗外不断攀升的高度,眼神越发幽暗,人也沉默了。
“为什么突然想去万宁?”
周雯目光微动,转头看着梁文栋,“说不出原因,就是突然想他了。”
这答案在梁文栋看来,跟张衍分手应该有些关系。
“没事,你还有我们。”他安慰句。
四点三十五分,飞机准时降落三亚机场。负责地接的人员将车钥匙交给梁文栋后离开,周雯背着包打开副驾的门走进去。
中途,周雯有些晕车,梁文栋在路边停歇两次,等两人到万宁时天都黑了。
民宿老板留了两间豪华房,其中一间正是周雯上次住的那间。梁文栋进客房前叮嘱周雯,“晚上关好门窗。”
周雯微笑,“知道了。”
梁文栋看着她推门进去,只是他不知道在门关上的一瞬,周雯脸上的笑意撤得干干净净,眼神冰冷麻木。
她走到床尾,柔软的大床上撒着玫瑰花瓣儿,浴巾叠成两只天鹅交颈,上次她和张衍住在这,老板也是这么布置的。
房间陈列一切如旧,可唯独少他。
而缺少他的世界,很孤独。
周雯取下背包去洗澡,热水淋遍身体的舒适带走舟车劳顿的疲惫,闭上眼,脑子里再次出现张衍站在家门口的场景,她明白张衍看她是什么意思,不过就是要她一句话,让她亲口说‘留下来’,可她没有说。当时,张衍的眼神特别失望,她能感受到,只能在心里说抱歉。
周雯抹掉脸上的水,不能在这时候动摇,将水阀调到冷水,凉意从头淋遍全身,她彻底冷静了。
夜里,渔村安静,周雯坐在窗台上抽烟。眼前的夜景幽静的有些不真实,错落的房屋在月光的描绘下,被分割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区域。
海风一停,悬挂在二楼房檐下的灯摇摆几下就不动了,时间如同静止,镰月、星辰变成黑色背景布上最温柔的点缀。
周雯喜欢看这么温柔的夜,会让她想起一个人。
那就是陈帜。
一个该被人善待的人,却受到最恶毒的对待。
周雯眼底一冷,掐了烟关上窗户。
……
清早,天还没亮,周雯已经起床了。走到楼下的门屋,老板娘正忙里忙外的做早饭,周雯走上前打招呼:“早啊,老板娘。”
“小周,起这么早?”
周雯弯唇笑下,“嗯,”歪头看砧板上的菜,“在给我做早饭吗?”
“是啊。”老板娘打开笼屉的盖,从里面端出一碗蟹黄蛋羹,“吃吧。”
周雯接过来,闻了闻,“真香。”老板娘边切菜边跟周雯聊天,问她刚走没多久,怎么又回来了。
这几年,周雯等人都是在陈帜的忌日时才来。
周雯说:“这儿的生活安逸,回去压力很大,就过来再住几天放松下。”
“也是,”老板娘丝毫没怀疑周雯的话,“大城市生活节奏快,比我们这小渔村辛苦。”
“做什么粥?”周雯问。
老板娘将切好的蔬菜放进锅里,“海鲜蔬菜粥。爱吃吗?”
周雯点头,“爱吃。”
早饭快做好时,周雯说:“我朋友还没起床,他爱睡懒觉,我带走一份,送他房间。”
“行。”老板娘关火,粥又闷了两分钟。
周雯用托盘端着早饭上楼,在楼梯处与几名游客擦肩而过,一个游客说‘这粥真香’。
到梁文栋房间门口,周雯敲敲门,“梁子,梁子……开门,是我。”
叫了几声后,隔着门板听到里面有人走过来。
梁文栋打开房门,头发睡得蓬乱,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问周雯:
“几点了?”
周雯走进去,“六点半。”将托盘放在桌上,“吃早饭。”
梁文栋去洗把脸回来,拉开椅子坐下,“你吃了吗?”
“我吃了。”周雯将海鲜蔬菜粥推到他面前,“住客都起得挺早,我再不给你拿一份,怕是你就没得吃了。”
“是嘛,还挺向着我的。”梁文栋舀起粥放嘴里,眉心不由得一蹙,周雯说:“你快吃,一会儿我们出去。”
梁文栋忽略掉粥里的怪味,继续吃。
“要不要再买个花篮?”
周雯说:“我找老板娘跟花店订了,应该快送到了。”
梁文栋嚼着小菜嗯一声。
吃过早饭,梁文栋被周雯催着换好衣服就出门了。
去后山的路要半小时,但走小路只需要十多分钟。周雯提议,“我们走小路吧。”
梁文栋默了默,眼睫垂下,“……好。”
走出渔村来到山脚,小路蜿蜒而上,从下往上看,坡陡还不好走,遍地的小石子。
梁文栋在前,手拎花篮,周雯在后,步步紧跟。
快到半山腰时,走在前的梁文栋突然皱眉,人像失控了似得脚下不稳,用力撑着身边的树干。
周雯问句:“梁子,你怎么了?”
梁文栋回:“没事。”
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蹒跚,腿也格外沉,抬头看天,炫目感晃得他不得不闭了下眼休息,等晕眩感缓和些才继续上路。
周雯担心的问:“梁子,你是不是病了?”
“没。”梁文栋否认。
终于来到山崖边,梁文栋已经满头大汗,后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浸透。他将花篮放在一旁,赶紧扶着一块石头坐下。
他双肘搭在膝盖上,头耷拉着。
周雯走过去蹲下身,“梁子,”
梁文栋有气无力的摆手,“我没事。”
刚说完,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梁子,梁子,”周雯唤道,用力推推梁文栋,“梁子,醒醒,”
“……”
地上的人跟睡着了似得叫不醒。
周雯又推推他,再唤:“梁子,梁子……”
确定人睡着后,周雯将身上的背包解开,从里面拿出绳子和胶带,将人捆上。担心被人撞见出麻烦,周雯支开简易帐篷,又把人推进去。为了掩饰这只是一次登山活动,周雯在空地上铺开一块餐布,摆了几样小食和水。
之后,周雯坐在崖边的小石头上耐心的等梁文栋醒来。
海风渐大,白浪掀天,风将头发扯乱,文在后颈上的纹身在风里若隐若现。
帐篷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呓语,周雯回头,起身走过去。
梁文栋睁开眼时,看到的就是周雯走进来的画面,他刚要起来,发现自己被捆住了。
“唔唔……”嘴还被胶带封住了,“唔唔……”
周雯知道他要说什么,蹲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私下他嘴上的胶带。
‘嘶……’梁文栋吃痛的一声。
周雯坐在梁文栋对面,后者狐疑的看她,“周雯,你这是干嘛?”
“梁子,”周雯垂着眼,拉开背包的拉链,“陈帜自杀,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
梁文栋挣扎,扭动身子,“周雯,你干嘛呢,快给我解开。”
周雯摇头,“我想听真相。”
“什么真相,你赶紧给我解开,”梁文栋试图站起来,被周雯压住膝盖阻止了。
周雯直视梁文栋的眼睛,“……告诉我,陈帜因为什么自杀?”
梁文栋说;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雯脸色一沉,“不,你知道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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