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、第29章
小屋烧烤。
侯小峰把车停在门口,张衍从副驾下去,俩人前后脚进店,老板娘看到张衍,笑着打招呼:
“来了,小张,”随口又问,“吴彦祖没来?”
“这儿呢。”侯小峰后脚跟进来,笑呵呵的抬手示意下,派头足的跟明星没差。
张衍无语,还真拿自己当明星了。
俩人又坐在平时的位置,靠窗第二桌。
张衍一摸兜,烟没了。喊老板娘,“红姐,拿盒烟。”
老板娘从柜台里拿出一包南京,放桌上,小本子平放在手心里,原子笔杵在纸上,说:“今天的虾不错,来一盘不?”
张衍边拆烟边看菜单,侯小峰说:“他们家开背虾一绝,来盘。”
老板娘笔尖沙沙,“牛肉串、羊肉串、鸡脖鸡心呢?”
张衍说:“锡纸金针菇,辣炒蟹钳,再炒盘蚬子,两把小肉串,五串蚕蛹。”
菜单一搁,点完了。对面侯小峰又点了些零散的烤货。
老板娘问:“酒水喝什么?”
张衍肯定是开不了车了,侯小峰说:“淡爽,先来一打。”
“你还喝,”张衍说,“明个儿不上课了?”
侯小峰砸吧两下嘴,“有点馋酒了。”
“你可省省吧,今晚我还指望着你送我回家。”张衍让老板娘上一壶大麦茶。
老板娘出去,拉上半截竹帘。
等串的工夫,侯小峰突然想起来,“哎?不对啊,你不是去相亲吗?晚上没吃饭?”
“……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张衍装没听见,用茶水涮杯子,转着杯子慢悠悠的,侯小峰把筷子拆开,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一个杯子,涮没完,跟个娘们一样。”
他这叫娘们吗?他这叫墨迹!
张衍把杯子不轻不重的放他面前,“你懂个屁,这叫精致!”
“哎呦呦呦,”侯小峰一脸嫌弃,“精致,说的倒好听。”
“到底是撸串还是添堵?你不吃,我走了。”
“别,说说就急眼呢。”
侯小峰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,今晚张衍的脾气格外不好。
“你不是相亲了吗?”还不等侯小峰问怎么样,张衍从兜里摸出手机,自顾自的嘀咕,“这个点张黎应该没睡,我把她叫来,咱仨一起撸。”
侯小峰去抢手机,张衍手一抬,躲开了。
“你闲得啊,把她叫来干嘛。”
“人多吃饭热闹。”
“别人是热闹,她来了就是添堵。”
“……”贱人,你还知道给人添堵呢。
串陆续上桌,炒菜也很快端上来,侯小峰坐在对面看张衍喝酒,馋得他吧唧两下嘴。
“折磨啊,毫无人道精神的折磨。”侯小峰端起茶杯,“来,哥们,我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祝你不孕不育,儿孙满堂。”
“……”我草你祖宗!
张衍也客气客气,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谁跟你彼此,我身体好着呢。也就是哥们不想,不然,现在孩子都生一个足球队了。”
张衍一杯酒入腹,放下杯子边倒边说:“不怪张黎看不上你,表面正经,内心龌龊,还想跟她生一个足球队。”
“谁说跟她了?”侯小峰语气嫌弃的开始胡嘞嘞,“我也就是当年年少无知,才被她拐着早恋,要搁在现在,我才看不上她那样的。脾气不好,公主病,屁股扁,胸还小,脸上一圈婴儿肥,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没够。我找她那是叫找对象吗?那叫捧着一饭桶。”
哗啦一声,隔壁包厢里碎了一杯子。
张衍咬牙举拳头,“我告诉你,我这是翻第二桌酒了,喝多了专门给人打破相。”
侯小峰赶紧把脸捂上,“冲动是魔鬼,我可指着这张脸,迷惑那群大姑娘小媳妇跟我学散打呢。绝对不能破相!”
张衍拿着酒杯,“那就别在我面前,说张黎的不是,再怎么也是我妹妹,你说她不好,我不爱听。”
“行行行,我不说。我嘴贱!”
“你嘴是真贱,我要是张黎,早抽你了。”
侯小峰觉得话题跑偏了,怎么越聊越奔着讨打去的。
“来,喝茶,”又说张衍,“你喝酒。”
俩人一杯接着一杯。
侯小峰捏着两串小肉串,在辣根里浸了浸,“你追上那姑娘没?我还等着看她照片呢。”
张衍摇头,“没。”
“你效率可真差。”侯小峰极其鄙视,“要是换我,早就越过一二垒,直接上三垒了。”
咔嚓一声,隔壁又碎了一杯子。
侯小峰朝隔壁看眼,“这干嘛呢,一会一个一会一个的,当鞭炮摔响听呢。”
张衍隐隐觉得,隔壁有个跟他磁场相似的人。
嘴角不由得一勾,既然是兄弟,大家就一起死啦死啦的吧。
“猴子,我问你件事。”张衍酒杯往桌上一放,颇有些侠骨论柔情的架势,“要是当年张黎再坚持下,你们俩还能分手吗?”
侯小峰眼珠子转了转,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:“……分啊,肯定分。我那么好学的学生,能因为早恋问题耽误前途吗。我得好好学习,拼进一本线。”
“是,”张衍点点头,颇有些惋惜的说:“幸亏当年张黎跟你分手了,不然她也不能考上一本线。”分手进一本,伟大不伟大!
“打人不打脸。”侯小峰烦躁的端起茶杯喝口。
侯小峰为啥这么烦躁呢?因为,分手后,张黎争气的考进一本大学,侯小峰念了一个不入流的二本。
张衍揶揄,“事实证明,谢你当年分手之恩。”
“话题怎么又拐我这了,”侯小峰皱着眉,“我还谢谢她呢,没她我过得逍遥自在多了,要不一天絮絮叨叨的跟个小老太太一样,在我耳边碎碎念,烦都烦死了。”
‘哗啦……’,碎了仨杯子。
“这隔壁干嘛呢。”侯小峰又看眼墙,说:“你们单位还有没有未婚适龄女青年,要腿长腰细,童颜巨乳的那种。”
‘咔嚓,咔嚓’连碎俩杯子。
这两声彻底把人镇住了,满烧烤店的人都安静了。
老板娘心疼的去拉隔壁竹帘,进去后,又乐呵呵的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张百元,没多大功夫,抱着满怀的玻璃杯进隔壁包厢。
出来时,张衍从竹帘的缝隙看到老板娘手心里攥着红票子。
“猴子,你说实话,到底还喜不喜欢张黎?”
侯小峰也没喝多,他喝的是茶,当着他们张家人的面,肯定不能怂啊。要让张衍知道他还惦记着张黎,再让张黎那个小倔蹄子知道了,不更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。
他是看明白了,就张黎这样的姑娘,就不能惯着。一惯着她,就找男朋友,她一找男朋友,他就生气。
他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。
“不。”
“不?”
“嗯,不。”
“真不?”
“真不,这事我跟你开玩笑有意思?”
张衍啧啧摇头,“猴子,你离死不远了。”
侯小峰皱眉,“大晚上你咒我,你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,好歹我算你师哥。没听过师哥如父?”
师哥如父?
我呸!
张衍决定再推侯小峰一把,让他彻底自掘坟墓。
“咱俩唠点正经的吧,要是张黎主动跟你再续前缘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怎么办?
想想还挺刺激的,毕竟是小初恋,真能再续前缘,他求之不得。
可心里的话,未必就肯表达出来。
‘呵……’侯小峰嗤笑,“她要是主动找我复合,我顶多看在你的面子上,拒绝得稍微委婉点,给她留点面子。”
隔壁,稀里哗啦的全碎了。
“卧槽,这干嘛呢!”侯小峰吓得差点跳起来。
张衍听到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,紧接着脚步声从隔壁来到门口。
竹帘被人粗暴的拉开,侯小峰一转头,“谁啊,”后半句话,硬生生卡在喉咙里。
那声张黎,他愣是没叫出口。
侯小峰对上张黎的眼睛,有种想跪下的冲动。
“疯、猴、子——”张黎咬牙切齿的走到桌边,气势汹汹的粗喘着气,“老娘用不着你留面子!”
张衍往后撤了撤身子,怕溅了自己一身血。
张黎扫眼桌面,拿起他面前的茶杯照着侯小峰脸泼了过去。
侯小峰平时反应特快,可在张黎拿杯子时,他明明看得出她下步的动作,却稳稳地坐在位置上,任由她泼。
他当时就明白一点,他是真贱啊。
哗一声,还好茶水温了,不然刚煮开的茶,他非破相了不可。
张衍看看两人,“你干嘛?”他说的是张黎。
张黎目光移过来,“火窜的高兴不?”
张衍挠挠眉角,“我喝多了,头有点晕。”
张黎又拿起张衍面前的酒,照他脸上一泼,“现在精神没?”
张衍抹把脸,什么也没说。
张黎看着两人,“一对神经病!”骂完,她掉头走了。
隔壁又走出来三姑娘,路过包厢门口时,还朝里面偷偷看,结果看见倆落汤鸡,想笑又不敢笑出来,只能憋红了脸,去追张黎。
等人都走了,侯小峰抽几张纸巾擦了擦脸,对张衍说:“你刚才说那句话,挺对的。”
张衍抽纸巾擦脸,听对面的侯小峰说: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你该啊!”
结完账,侯小峰还是把张衍送回家。
车停在小区门口,张衍刚要下车,侯小峰叫住他。
“张衍,”
“?”张衍回头。
“咱俩谁也被找对象了,凑合过吧。”
张衍皱眉,“滚!”
损友,就别出去危害社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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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小峰把车停在门口,张衍从副驾下去,俩人前后脚进店,老板娘看到张衍,笑着打招呼:
“来了,小张,”随口又问,“吴彦祖没来?”
“这儿呢。”侯小峰后脚跟进来,笑呵呵的抬手示意下,派头足的跟明星没差。
张衍无语,还真拿自己当明星了。
俩人又坐在平时的位置,靠窗第二桌。
张衍一摸兜,烟没了。喊老板娘,“红姐,拿盒烟。”
老板娘从柜台里拿出一包南京,放桌上,小本子平放在手心里,原子笔杵在纸上,说:“今天的虾不错,来一盘不?”
张衍边拆烟边看菜单,侯小峰说:“他们家开背虾一绝,来盘。”
老板娘笔尖沙沙,“牛肉串、羊肉串、鸡脖鸡心呢?”
张衍说:“锡纸金针菇,辣炒蟹钳,再炒盘蚬子,两把小肉串,五串蚕蛹。”
菜单一搁,点完了。对面侯小峰又点了些零散的烤货。
老板娘问:“酒水喝什么?”
张衍肯定是开不了车了,侯小峰说:“淡爽,先来一打。”
“你还喝,”张衍说,“明个儿不上课了?”
侯小峰砸吧两下嘴,“有点馋酒了。”
“你可省省吧,今晚我还指望着你送我回家。”张衍让老板娘上一壶大麦茶。
老板娘出去,拉上半截竹帘。
等串的工夫,侯小峰突然想起来,“哎?不对啊,你不是去相亲吗?晚上没吃饭?”
“……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张衍装没听见,用茶水涮杯子,转着杯子慢悠悠的,侯小峰把筷子拆开,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一个杯子,涮没完,跟个娘们一样。”
他这叫娘们吗?他这叫墨迹!
张衍把杯子不轻不重的放他面前,“你懂个屁,这叫精致!”
“哎呦呦呦,”侯小峰一脸嫌弃,“精致,说的倒好听。”
“到底是撸串还是添堵?你不吃,我走了。”
“别,说说就急眼呢。”
侯小峰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,今晚张衍的脾气格外不好。
“你不是相亲了吗?”还不等侯小峰问怎么样,张衍从兜里摸出手机,自顾自的嘀咕,“这个点张黎应该没睡,我把她叫来,咱仨一起撸。”
侯小峰去抢手机,张衍手一抬,躲开了。
“你闲得啊,把她叫来干嘛。”
“人多吃饭热闹。”
“别人是热闹,她来了就是添堵。”
“……”贱人,你还知道给人添堵呢。
串陆续上桌,炒菜也很快端上来,侯小峰坐在对面看张衍喝酒,馋得他吧唧两下嘴。
“折磨啊,毫无人道精神的折磨。”侯小峰端起茶杯,“来,哥们,我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。祝你不孕不育,儿孙满堂。”
“……”我草你祖宗!
张衍也客气客气,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谁跟你彼此,我身体好着呢。也就是哥们不想,不然,现在孩子都生一个足球队了。”
张衍一杯酒入腹,放下杯子边倒边说:“不怪张黎看不上你,表面正经,内心龌龊,还想跟她生一个足球队。”
“谁说跟她了?”侯小峰语气嫌弃的开始胡嘞嘞,“我也就是当年年少无知,才被她拐着早恋,要搁在现在,我才看不上她那样的。脾气不好,公主病,屁股扁,胸还小,脸上一圈婴儿肥,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没够。我找她那是叫找对象吗?那叫捧着一饭桶。”
哗啦一声,隔壁包厢里碎了一杯子。
张衍咬牙举拳头,“我告诉你,我这是翻第二桌酒了,喝多了专门给人打破相。”
侯小峰赶紧把脸捂上,“冲动是魔鬼,我可指着这张脸,迷惑那群大姑娘小媳妇跟我学散打呢。绝对不能破相!”
张衍拿着酒杯,“那就别在我面前,说张黎的不是,再怎么也是我妹妹,你说她不好,我不爱听。”
“行行行,我不说。我嘴贱!”
“你嘴是真贱,我要是张黎,早抽你了。”
侯小峰觉得话题跑偏了,怎么越聊越奔着讨打去的。
“来,喝茶,”又说张衍,“你喝酒。”
俩人一杯接着一杯。
侯小峰捏着两串小肉串,在辣根里浸了浸,“你追上那姑娘没?我还等着看她照片呢。”
张衍摇头,“没。”
“你效率可真差。”侯小峰极其鄙视,“要是换我,早就越过一二垒,直接上三垒了。”
咔嚓一声,隔壁又碎了一杯子。
侯小峰朝隔壁看眼,“这干嘛呢,一会一个一会一个的,当鞭炮摔响听呢。”
张衍隐隐觉得,隔壁有个跟他磁场相似的人。
嘴角不由得一勾,既然是兄弟,大家就一起死啦死啦的吧。
“猴子,我问你件事。”张衍酒杯往桌上一放,颇有些侠骨论柔情的架势,“要是当年张黎再坚持下,你们俩还能分手吗?”
侯小峰眼珠子转了转,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:“……分啊,肯定分。我那么好学的学生,能因为早恋问题耽误前途吗。我得好好学习,拼进一本线。”
“是,”张衍点点头,颇有些惋惜的说:“幸亏当年张黎跟你分手了,不然她也不能考上一本线。”分手进一本,伟大不伟大!
“打人不打脸。”侯小峰烦躁的端起茶杯喝口。
侯小峰为啥这么烦躁呢?因为,分手后,张黎争气的考进一本大学,侯小峰念了一个不入流的二本。
张衍揶揄,“事实证明,谢你当年分手之恩。”
“话题怎么又拐我这了,”侯小峰皱着眉,“我还谢谢她呢,没她我过得逍遥自在多了,要不一天絮絮叨叨的跟个小老太太一样,在我耳边碎碎念,烦都烦死了。”
‘哗啦……’,碎了仨杯子。
“这隔壁干嘛呢。”侯小峰又看眼墙,说:“你们单位还有没有未婚适龄女青年,要腿长腰细,童颜巨乳的那种。”
‘咔嚓,咔嚓’连碎俩杯子。
这两声彻底把人镇住了,满烧烤店的人都安静了。
老板娘心疼的去拉隔壁竹帘,进去后,又乐呵呵的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张百元,没多大功夫,抱着满怀的玻璃杯进隔壁包厢。
出来时,张衍从竹帘的缝隙看到老板娘手心里攥着红票子。
“猴子,你说实话,到底还喜不喜欢张黎?”
侯小峰也没喝多,他喝的是茶,当着他们张家人的面,肯定不能怂啊。要让张衍知道他还惦记着张黎,再让张黎那个小倔蹄子知道了,不更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。
他是看明白了,就张黎这样的姑娘,就不能惯着。一惯着她,就找男朋友,她一找男朋友,他就生气。
他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。
“不。”
“不?”
“嗯,不。”
“真不?”
“真不,这事我跟你开玩笑有意思?”
张衍啧啧摇头,“猴子,你离死不远了。”
侯小峰皱眉,“大晚上你咒我,你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,好歹我算你师哥。没听过师哥如父?”
师哥如父?
我呸!
张衍决定再推侯小峰一把,让他彻底自掘坟墓。
“咱俩唠点正经的吧,要是张黎主动跟你再续前缘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怎么办?
想想还挺刺激的,毕竟是小初恋,真能再续前缘,他求之不得。
可心里的话,未必就肯表达出来。
‘呵……’侯小峰嗤笑,“她要是主动找我复合,我顶多看在你的面子上,拒绝得稍微委婉点,给她留点面子。”
隔壁,稀里哗啦的全碎了。
“卧槽,这干嘛呢!”侯小峰吓得差点跳起来。
张衍听到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,紧接着脚步声从隔壁来到门口。
竹帘被人粗暴的拉开,侯小峰一转头,“谁啊,”后半句话,硬生生卡在喉咙里。
那声张黎,他愣是没叫出口。
侯小峰对上张黎的眼睛,有种想跪下的冲动。
“疯、猴、子——”张黎咬牙切齿的走到桌边,气势汹汹的粗喘着气,“老娘用不着你留面子!”
张衍往后撤了撤身子,怕溅了自己一身血。
张黎扫眼桌面,拿起他面前的茶杯照着侯小峰脸泼了过去。
侯小峰平时反应特快,可在张黎拿杯子时,他明明看得出她下步的动作,却稳稳地坐在位置上,任由她泼。
他当时就明白一点,他是真贱啊。
哗一声,还好茶水温了,不然刚煮开的茶,他非破相了不可。
张衍看看两人,“你干嘛?”他说的是张黎。
张黎目光移过来,“火窜的高兴不?”
张衍挠挠眉角,“我喝多了,头有点晕。”
张黎又拿起张衍面前的酒,照他脸上一泼,“现在精神没?”
张衍抹把脸,什么也没说。
张黎看着两人,“一对神经病!”骂完,她掉头走了。
隔壁又走出来三姑娘,路过包厢门口时,还朝里面偷偷看,结果看见倆落汤鸡,想笑又不敢笑出来,只能憋红了脸,去追张黎。
等人都走了,侯小峰抽几张纸巾擦了擦脸,对张衍说:“你刚才说那句话,挺对的。”
张衍抽纸巾擦脸,听对面的侯小峰说: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你该啊!”
结完账,侯小峰还是把张衍送回家。
车停在小区门口,张衍刚要下车,侯小峰叫住他。
“张衍,”
“?”张衍回头。
“咱俩谁也被找对象了,凑合过吧。”
张衍皱眉,“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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